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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八十九章 我就是道(8k大章求月票)

第三百八十九章 我就是道(8k大章求月票) (第1/2页)

蓬莱岛又见了雪。
  
  海波涛涛,拍打着仙岛,这日蓬莱道子一反常态地身着道袍,入了祖师堂,敬拜了深处屹立的诸位祖师牌位。
  
  他随后出了祖师堂,迎面就是满山风雪,遥遥可见湖水间有人摇着橹,一叶扁舟推波而来。
  
  蓬莱道子拂了拂手,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,随后落于湖心亭上。
  
  “一江明月一江雪啊。”
  
  见比丘尼摇橹而来,蓬莱道子像是搭话般一叹。
  
  比丘尼微笑着,雪花自身边飘落,她却似不染尘埃,此刻小舟停到了湖心亭前,她自舟中起身,踏入到湖心亭里。
  
  蓬莱道子略微惊讶。
  
  这么多回拜访,碍于道佛有别,比丘尼从未踏入到湖心亭中。
  
  如今这一举动,或许意味着,道佛间的隔阂逐渐溃散。
  
  道佛合一,三教合流,一直是他们的夙愿。
  
  蓬莱道子修心日久,手只一颤后便按捺了下来道:
  
  “都成了?”
  
  “快成了。”比丘尼缓缓道:“我快度化那陈易了。”
  
  蓬莱道子面露微笑。
  
  他接着问:“如何做到的?我派去的许多人,都无功而返。”
  
  其中不少,都因那寅剑山的通玄真人而或死或伤。
  
  比丘尼阖起眸子,像是在回忆,又像是在计算,真要算起来,许许多多的支线都在细枝末节之处。
  
  譬如说大虞太后那里,她就扮演了一个引导的角色。
  
  许久后她道:
  
  “与大虞太后有关,你顺势而为,我也顺势而为。”
  
  蓬莱道子一下了然了。
  
  药上菩萨的一具化身是为至慧禅师,为大虞太后所驱使,而且还帮太后寻得了转轮法王的传承,其中可操作之处,实在太多太大了。
  
  而那太后应该对此心知肚明,甚至是有意为之。
  
  蓬莱道子想起了什么,感慨道:“记得你曾说过,他的我执很深,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。”
  
  “我只是让他知道,他没什么不同,”药上菩萨缓声道:“让他知道他也会死,就跟笑鹈鹕、无常鹰、催命鸦一样,他心绪起伏,就从中明白世事无常,他纵使拥有多少,也是会死的。”
  
  从始至终,为了避免被那通玄真人一剑斩去,药上菩萨都是从细微处布局。
  
  譬如说笑鹈鹕等人跟陈易闲谈。
  
  又譬如说安后的转轮法王传承。
  
  还譬如说玉春堂里,那副修罗战场的壁画……
  
  其中无用之处,多得不胜枚举,连此刻功成,都存着不知多少侥幸。
  
  不过,所幸还是成了。
  
  比丘尼缓缓道:“筹备一下吧,我已分化两身。”
  
  “分化两身?”蓬莱道子为之肃然道:“若是事败,只怕你在灵山的金身法相也要毁了。”
  
  自那一场银台山上的佛道之争后,药上菩萨在世上行走的化身不多了,而且每一尊都事关金身法相的安稳。
  
  “总得赌上一赌,若二人会合,彼此纠缠,便难易度化,”
  
  比丘尼没多少波澜道:
  
  “而且不会事败,我这两身,一人去点化陈易,一人去点化襄王女。
  
  陈易困于四品多时,多次触碰到炼神还虚之境,正是卡在瓶颈的关口,我以此点化他,让他入三品的同时,一朝顿悟皈依。
  
  至于襄王女本就是因陈易制止,方才迟迟不能顿悟,如今二人相隔遥远,多年布置,已是水到渠成。”
  
  蓬莱道子心潮刹那澎湃,他并未加以抑制,道法自然,自然而然而已。
  
  多少甲子过去了,历经沧海桑田、风云变化,终是等到了功成之时,
  
  他爽朗而笑,迎着寒彻骨肉的江雪,吟诗而道:
  
  “不经一番寒彻骨,怎得梅花扑鼻香。”
  
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  
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  
  天色溟漠,漆黑的夜空是那样漆黑,偶有零星焰火飞窜,但又转瞬即逝,消弭于无形。
  
  一行人朝着寅剑山的方向走,掐指一算,已经走了四天了。
  
  这四天里变过许多回路,似在躲避着什么,但所有人都知道情况险峻,但没有人有怨言,一路上多是有惊无险。
  
  殷听雪止住了脚步。
  
  她止不住地回头一看。
  
  “二夫人怎么不走了?”跟在她身后的闵鸣不由出声道。
  
  殷听雪挠了挠脑袋,出声道:“我好像…听到了些什么,很不清晰,一点点的,你有听到吗?”
  
  闵鸣摇了摇头,她什么都没听到。
  
  殷听雪也不多说,只是柳眉微蹙,不知怎么的,她的心始终静不下来。
  
  可路还是要继续走。
  
  夜色间隐约有轻微的颤鸣,她们一路往前,殷听雪赶紧跟上了脚步,不知过了多久,便在路口处见到一座客栈,看来寅剑山越来越近了。
  
  客栈外拴着一条黄狗,病怏怏的,见了人也不叫,只是吐了吐舌头。
  
  一行人要好房间后,便上去歇息。
  
  四个人要了两间房,彼此也好互相照应,大小殷是住在一块的。
  
  夜色暗沉,殷听雪愁眉不展,不知怎么的,那不久前听到的声音一直萦绕心头。
  
  女冠瞧见了,出声问道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  
  殷听雪抬头看她,一时不知怎么说。
  
  景王女一瞧便知,噙笑道:“想他了?”
  
  “惟郢姐…不想吗?”殷听雪问。
  
  女冠冷哼一声道:“是他想我才对。”
  
  话虽然这么说,但小狐狸知道,景王女很想他,过去四天来,每到夜里,她都用袖子遮住脸庞,寂静的夜色间隐约可以听见虫鸣,待翌日殷听雪早起时,便见景王女的袖子沾湿了。
  
  那像是泪痕。
  
  自地府之后,殷惟郢便喜欢他喜欢得很深,这一点,小狐狸从来知道。
  
  与她相较,殷听雪就从没掉过眼泪了,甚至连担心都不多见。
  
  “想他也没用,他肯定会好好的。”女冠轻声劝了一句。
  
  “我知道的。”殷听雪应了一声。
  
  女冠见她独坐窗边,倚窗眺望,也不再多说什么,只是颇有大夫人模样地轻叹一声,便和衣而眠。
  
  不知过了多久,或许有一两个时辰吧,殷听雪仍坐在窗边眺望。
  
  元宵后的夜很是冷寂,屋檐上悬着冰柱子,滴答滴答往下落水,耳畔是女冠轻微的呼噜声,临近寅剑山,惟郢姐睡得很熟,可殷听雪怎么都不安宁,她的眼珠子时而看看这,时而看看那,怔怔出神。
  
  “汪汪…”
  
  窗外传来了狗娃子的犬吠声。
  
  柱子下拴着一条黄狗。
  
  据客栈老板说它病了,生了狗娃子后就大病一场,它骨瘦如柴,身上长了毒疮,还有蚊虫嗡叫,等着它什么时候闭眼死掉,可纵使如此,当狗娃子嗷嗷着凑过来,要喝奶时,它仍然咬牙撑起身子,用干瘪的乳房哺育孩子。
  
  殷听雪瞧见这一幕,就心里紧着。
  
  她想到了娘,那时的娘也瘦骨嶙峋,冬夜里一遍遍摸着她的脑袋。
  
  想着想着,
  
  陈易的脸庞掠过了脑海。
  
  他怎么样了?
  
  思绪掠过,殷听雪忽地悚然一惊,他现在怎么样了,是不是也这样奄奄一息,强撑着身子,给蚊虫的嗡嗡鸣叫包围?
  
  正思绪间,殷听雪忽然又听到别的声响。
  
  咚咚。
  
  极其没来由的,像是木鱼的敲击声。
  
  她转过脑袋,竟发觉一个身披袈裟的比丘尼站在了身后。
  
  殷听雪一下认出她来:“是你…”
  
  比丘尼微微一笑道:“是我。”
  
  殷听雪呼吸略微急促起来,自己曾经见过这比丘尼,她自称是自己的娘,还带自己见过心里的银台寺。
  
  陈易说,她是至慧禅师。
  
  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殷听雪惊讶道。
  
  “你心里有我,我就在这里,你心里无我,我就不会在这里,”至慧禅师双手合十,禅杖的金环嗡动一声,“若以色见我,以音声求我,是人行邪道,不能见如来。”
  
  她后面那是一句佛经,殷听雪听过,更知道它的意思。
  
  小狐狸犹豫着,要不要叫人。
  
  至慧禅师却似乎洞穿了她的想法,轻笑道:
  
  “若你们路上无我帮忙掩盖行踪,只怕早就被喜鹊阁主追上了。”
  
  “你…帮了我们?”
  
  “出家人不打诳语,自是帮了你们。”比丘尼随后佛唱一声。
  
  殷听雪挠了挠脑袋,她听陈易说过这比丘尼不是好人,可伸手不打笑脸人,人家帮了自己,自己也不好恶言以待。
  
  她琢磨了下,问道:“禅师想要什么呢?”
  
  至慧禅师直言不讳道:“度你成佛,如何?”
  
  殷听雪骤然沉默了下来。
  
  好半晌后,她轻声道:“我不想成佛。”
  
  至慧禅师像是早已料到,并未愠怒,反而温和而笑:
  
  “我早就知你会这样说。”
  
  殷听雪正欲松一口气。
  
  却听比丘尼道:
  
  “不过,他要死了,你知道吗?”
  
  殷听雪霎时僵住了,脑海里嗡地一声,变作一片空白。
  
  她是天耳通,一听便知道比丘尼没在说假话。
  
  至慧禅师慢慢道:“我早先算过,只有你才能救得了他。你若成佛,无量功德在身,大有万千能力,救他又有何难?”
  
  好半晌后,殷听雪回过神来,脸色发白道:
  
  “他真要死了?”
  
  “不错。”
  
  “他怎么会死?”
  
  至慧禅师像是听到笑话一般,接着道:
  
  “他也是人,生老病死,人生八苦,他同样逃不掉。
  
  他,怎么就不会死呢?”
  
  殷听雪脑子里的嗡鸣更强了,指尖不住颤抖,脸庞白得厉害。
  
  许是陈易给她带去的印象太深,她见过他多次化险为夷,似乎永远都不会出事。
  
  她从未想象过他死的模样。
  
  寒风袭面,殷听雪打了个冷颤。
  
  可现在…
  
  他要死了?
  
  “我要去救他!”她下意识急声道。
  
  至慧禅师慢慢道:“不急,不急,你要悟了,才能成佛救他。”
  
  “悟什么…”
  
  “禅。”说着,至慧禅师往外指了一指,“看到那条黄狗了吗?”
  
  殷听雪自然看得到,那条瘦骨嶙峋的黄狗还在哺育孩子。
  
  “你想救它吗?”
  
  “想…”殷听雪顺着自己的怜悯之心道。
  
  至慧禅师微微一笑,不置可否。
  
  而下一刻,至慧禅师一挥手,景象顷刻朦胧,泛起一层薄雾。
  
  薄雾间隐隐约约浮现着画面,殷听雪定睛一看。
  
  像是看到未来一般,殷听雪看见黄狗死了,过了这一夜就冻死了,狗娃子嗷嗷地叫着,但都唤不回死去的母亲。
  
  而死了以后,它的魂魄投入轮回转世,投到了一个姓黄的人家里,那是个殷实的人家,家主考上了进士,门庭若市,它就在那儿作为一个女娃出生,高郎的哭腔,震动着整座房子。
  
  “你看,它转世之后,不愁吃、不愁穿,甚至锦衣玉食,这姓黄的之后不仅仅是进士,还会做到吏部郎中,而这个黄小妹,也会得享一世荣华,幸福地过完一生。”
  
  至慧禅师缓缓诉说道:
  
  “你要是救了它,时间对不上,它就不能转世投胎到这一家了,下一世,它就会投胎继续做条畜生,被人奴役,遭人呵斥。”
  
  像是为了应证至慧禅师的话一般,画面缓缓转变。
  
  黄狗被她救了,晚了好几年才死,可是却还是投胎成了狗,终日吃着人丢下的残羹烂饭苟活,给人守着家,某一夜,被喝醉回来的主人一顿拳打脚踢,再度落了下病根。
  
  寒冷的冬夜里,黄狗死了,冻得像一坨烂肉。
  
  殷听雪怔了一怔,
  
 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  
  至慧禅师点醒她道:
  
  “你瞧,你救了它,就坏了它的缘法。
  
  就像…陈易坏了你的缘法一样。”
  
  殷听雪抿了抿唇,不知该说什么,她忽然间好像有所领悟。
  
  她如果救了这条黄狗,那黄狗就不能投胎转世得这么好了,下辈子也不会过得幸福,迎接它的,就是不幸。
  
  而似乎同样的是,陈易把她从襄王府里带走,就坏了她的…缘法……
  
  她抿了抿唇,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  
  至慧禅师把她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,露出温和的笑。
  
  眸光里掠过一闪而过的狂热,但也只是一闪而过。
  
  耗费了多少心机,她今时今日终于把一切都拉回正轨了。
  
  不过,一切都是值得的,今夜一过,殷听雪便会就此开悟,证得药师佛的佛位,而陈易也将由此明悟,心甘情愿地化作一颗补天石。
  
  至慧禅师耐心等候着,她将少女的神色一览无余,就等着一个点头。
  
  殷听雪的嘴唇微嗡,好久之后,忽然吐出字来:
  
  “可是,他现在待我好了,我过得很幸福。”
  
  至慧禅师僵愣原地。
  
  她的双瞳放大起来,少女的话钉在了耳畔,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少女。
  
  许久之后,至慧禅师回过神来笑道:
  
  “你着相了,执着于一时之念,又如何解脱?”
  
  世上总有些人执念很深,故此不得超脱,更不明白世间无常的道理,想来殷听雪也是因他一时的好,才不愿就此顿悟,可她不明白,待她年老色衰,又会有怎样的对待?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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